香港的大亨们/老钱（old money）们正受到严格审查。摄影师：Paul Yeung/彭博社

香港的亿万富豪们信誉如何？尽管他们光鲜亮丽、声望显赫，但这座城市的“老钱（old money）”们却接连制造出令人不快的意外。随着银行家和投资者意识到他们可能永远无法获得补偿的现实，长期以来精英阶层享有的轻松信贷文化将不可避免地走向终结。

新世界发展有限公司决定不偿还其永久票据的票息，这令人震惊，但这绝非个例。同样销售豪华公寓的开发商英皇国际集团有限公司表示，其有166亿港元（合21亿美元）的银行贷款已逾期或违反贷款契约，这可能导致其被要求立即还款。

大到不能倒？

新世界的永久持有者并不期望获得太多回报

资料来源：彭博社

英皇是香港家喻户晓的品牌。现年82岁的创始人杨受成于20世纪60年代末从一家珠宝店起家，销售劳力士和欧米茄手表。但多年来，这位“钟表之王”已将业务拓展至传媒和房地产领域。英皇娱乐尤其与本土文化息息相关。该公司旗下拥有一批粤语流行歌手和演员，例如谢霆锋。

或者以半个多世纪前上市的远东发展有限公司为例。这家建筑商以香港标志性的旧启德机场项目而闻名，并拥有泛亚洲的雄心。该公司已与新世界集团的母公司周大福联手，计划在2032年夏季奥运会前夕在布里斯班开发一个赌场综合体。

与新世界一样，远东也正在其3.6亿美元的永久票据持有者中制造混乱。该公司在6月底发布的最新年度报告中表示，将不再支付股息。投资者现在担心，该公司会步其商业伙伴的后尘，不偿还息票。

该建筑商的公开市场操作同样令人担忧。在截至3月的财年中，该公司购买了400万美元本金的永久债券，但随后又亏本转售。

事态急转直下。去年9月，远东集团赢得了投资者的让步，争取到了偿还债务的时间。当时，这家建筑商承诺“力争在2025年第一季度启动部分赎回”。但其自身的交易活动表明，该公司尚未这样做。

失去信心

近几周，远东永续债券价格暴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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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近，香港的“老钱（old money）”们还过得挺轻松。“老钱（old money）”这个名牌本身拼写为投资级。截至去年6月，新世界集团近70%的银行贷款都是无担保的。此外，本地借款人可以发行受英国法律管辖的债券。相比之下，中国恒大集团等内地开发商发行的美元债券则必须遵守纽约法律。对于发行人来说，在征求同意（即公司要求更改其证券条款）的情况下，这项法律可能会更加严格。

但这种宽容正在逐渐消失。诚然，新世界集团勉强完成了一笔112亿美元的贷款再融资——或许是因为当它欠银行这么多钱时，它就拥有了银行。其他公司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贷款机构已经开始对小型开发商施加压力，要求提供更多抵押品，并彻底停止发放新贷款。至于债券投资者，他们不再认为香港商人的做法会与内地商人有任何不同。他们确实如此。

是时候审视一下了。香港的大亨们/老钱（old money）们值得更仔细地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