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因牵涉是否存在同一资产二次上市及高发行定价问题,已完成注册且计划10月9日于上交所主板上市的空调龙头浙江国祥股份有限公司(下称“浙江国祥”)暂缓发行。对于外界质疑,上交所表示将对浙江国祥开展一次专项核查。据招股书,浙江国祥主要从事工业及商业中央空调类专用设备的研发、生产和销售,此次拟募资约7.37亿元,用于节能环保中央空调集成设备生产线项目等,保荐机构为东方证券。近日,还未走出风波的浙江国祥又被质疑向2022年第一大客户“卖地”冲高业绩,公司对此则回应称其土地转让交易真实合理。但除此之外,围绕浙江国祥,或有更多疑问待解。清流工作室调查发现,浙江国祥的部分经销商“客户”身份特殊,其中甚至出现了招股书披露为“客户”,而内部工作人员称其为分公司的情况;除此之外,浙江国祥牵扯的案件亦显示,其存在销售过程中,找他人“代开发票”、“走账”的情形。经销商身份悬疑据公开资料,浙江国祥的实际控制人为陈根伟、徐士方夫妇,前身是国祥股份(600340.SH),为台湾制冷大王陈和贵及其儿子陈天麟于1993年在绍兴成立的空调制冷企业,于2003年在上交所上市,也为国内首家台资控股的上市公司。2009年,因经营情况不善持续亏损,该公司时任董事长陈天麟决定卖壳给华夏幸福,之后并成立了“国祥有限”,也就是如今的“浙江国祥”。也是同一年,陈天麟辞任公司董事长,将该业务(国祥有限)交由时任董秘陈根伟经营管理。上述“国祥有限”在2011年先被卖给华夏幸福,次年便被陈根伟夫妇低价买回而自陈根伟接手后,浙江国祥的经营便开始好转,营收从2013年的3.9亿元增至2022年的18.67亿元;净利润从0.29亿元增至2.62亿元。据招股书,浙江国祥的收入主要依赖经销模式,相关收入占比在九成左右。按照浙江国祥的说法,其经销客户在中央空调产业链中的角色较为重要,需具备暖通空调解决方案设计能力亦或同时具备方案设计能力以及空调设备安装资质。而在上一轮科创板问询中,监管便曾对其经销模式进行问询,要求公司补充说明经销商背景、公司员工及前员工设立、控制或参股的经销商以及与主要经销商是否存其他应当披露的关系。清流工作室注意到,浙江国祥曾存在部分员工及其亲属曾为公司经销客户股东的情况;据上一轮科创板问询回复函,上述情况涉及到的经销商有34家,2018年至2020年产生收入分别为5190.05万元、5735.41万元、4290.08万元;这为什么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呢?业内人士对清流工作室评述,员工与经销商存在实质或潜在关联关系可能会出现贪腐的情况,如果是重要经销商,年度发生额较大,可能会影响收入的真实性等问题。对此,资深投融资专家许小恒则称,经销商是否与拟IPO公司存在潜在关联方关系一直是IPO审核的要点,如果经销商系存在潜在关系的关联方,则该销售收入的真实性或交易价格的公允性需要更多验证。浙江国祥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种潜在的风险,并曾对外声明要对上述情况进行改变。浙江国祥在此前曾表示,于2020年7月制定文件严格杜绝销售人员在外设立公司与公司进行交易,同时公司现有销售其关联方需理清所持经销客户的股份、不得担任任何职务、并禁止与公司经销客户存在资金往来等潜在利益输送行为等。不过清流工作室发现,尽管浙江国祥作出上述声明,但它实际是否执行了自己的“声明”,仍存疑问。因为上述员工与经销商存在关联的情况或依然存在,比如浙江国祥最新招股书出现的前五大客户“苏州浩翔净化科技有限公司”(下称“苏州浩翔”);据相关公告,苏州浩翔曾被列为其主要经销商,2020年,苏州浩翔便与浙江国祥达成合作,2021年成为其第三大客户,当年销售金额达2084.65万元,两年销售额合计达3331.56万元,主要涉及产品为空调主机、商用机等。而天眼查显示,苏州浩翔成立于2016年10月24日,经营范围为净化设备、空调设备、电器、五金等及其零配件研发及销售等,法定代表人、大股东为杨燕,自成立以来,苏州浩翔的社保缴纳人数均为0人。虽然从股权关系上看,苏州浩翔并无关联公司。但是苏州浩翔2022年年报的联系电话,却能与另一家公司“苏州久祥机电工程有限公司”(下称“苏州久祥”)产生联系。苏州久祥成立于2013年,也是0社保公司,由宋灿担任大股东、法定代表人、监事。而宋灿便是浙江国祥的销售中心经理,通过其2018年成立的员工持股平台“绍兴宇祥”间接持有浙江国祥股份。也就是说,在2020年7月制定文件严格声明之后,浙江国祥的主要客户苏州浩翔,仍能找到与浙江国祥销售中心经理的关系。而浙江国祥在经销商客户的信息披露上,可能还有更严肃的问题需要解释。客户,还是分公司?浙江国祥个别主要“经销商”客户身份,在它的招股书中,和对外沟通中,出现了矛盾。比如,其前五大客户“厦门高鼎机械设备有限公司”(下称“厦门高鼎”)。厦门高鼎最早在2013年曾作为浙江国祥的主要经销商出现。在最新招股书中,厦门高鼎则作为其2020年、2021年前五大客户产生了数千万元的销售额;2022年年初,浙江国祥还与其签署了至少千万元的战略协议,涉及产品为中央空调。但浙江国祥自己的销售人员,却在谈及厦门高鼎及其关联公司时称,是浙江国祥在当地的销售公司、办事处;其“公司老板”实际上是浙江国祥的员工。根据工商信息,厦门高鼎成立于2001年,从股权上看实际控制人为余培植;而余培植显示曾担任浙江国祥制冷工业股份有限公司——原“国祥股份”厦门办事处法定代表人,2017年该办事处已注销;虽然在浙江国祥的招股书及历年公告中,未曾提及过“余培植”与公司存在任何关联,但该人士任职的公司中,有一家“厦门裕祥盈环境科技有限公司”(下称“厦门裕祥盈”),2017年前名为“厦门国祥环境科技有限公司”,曾是浙江国祥的控股子公司;该公司最初由浙江国祥、上述厦门高鼎及另一家“福州国翔国鼎制冷设备有限公司”(下称“福州国翔国鼎”)共同持股,2016年6月,浙江国祥将厦门裕祥盈剥离,所持51%股份全部转让给厦门高鼎。而福州国翔国鼎的实际控制人为余佩祥;与厦门高鼎相同,福州国翔国鼎在早期也曾作为浙江国祥的经销商出现,曾用名是“福州国祥国鼎制冷设备有限公司”。据浙江国祥2015年发布的公开转让书,在国祥及国祥空调开拓市场时,为扩大市占率,部分客户使用了公司商号。除此之外,在浙江国祥的招股书及历年公告中,并未显示与上述“客户”浙江国祥、厦门高鼎存在任何联系。不过清流工作室从公开渠道及其近期发布的招聘启事看到,有关福州国翔的简介均提到,其为“浙江国祥在福州成立的专业暖通子公司”或者“浙江国祥在福州的销售营销中心”等;对此,清流工作室联系到福州国祥相关人士,该人士表示公司是厂家(浙江国祥)在福州的办事处、分公司。同时,按照浙江国祥销售人员的说法,“福州国祥”之所以更名为“福州国翔”,是因为公司(国祥)要上市财务要求的。而厦门高鼎也是类似的情况,其官网虽然显示主要经销“国祥”品牌的中央空调,但按照上述国祥销售人员的说法,与福州国翔国鼎相同,厦门高鼎也为浙江国祥在厦门的销售公司、办事处;此外,上述销售人士还称,两个公司(福州国翔、厦门高鼎)的老板实为亲兄弟关系,且都是浙江国祥的员工。而对于营销中心与经销商的联系,浙江国祥仅称,公司设有销售中心负责产品销售,由各营销网点负责当地市场的开拓、销售信息的收集、当地客户服务等营销工作,并未提及营销网点与经销商存在重合的情况。所以,厦门高鼎这样近年来每年为浙江国祥创作数千万营业收入的“前五大客户”,到底是客户,还是分公司、办事处,是一个需要解释清楚的问题。对此,审计人士对清流工作室称,判断上述经销商是否为企业子公司、分公司,还需要进一步看其是否存在股权关系(比如代持)等关联,如果确认上述经销商确为子公司,则需要将该经销商纳入其合并报表;但如果该经销商与企业表面上不是母子公司的关系,两者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从法律或财务的角度上看,虽然不需要将其纳入报表,但这一情况仍可能导致上述提及的经销商与企业存在关联涉及的贪腐、舞弊等问题。“代开发票”、“走账”?清流工作室注意到,近年来,浙江国祥还曾因产品问题卷入纠纷,在一则诉讼中,浙江国祥还出现让其他公司“代开发票”、“走账”的情况。据判决书,原告嘉善宁远农业开发有限公司(下称“嘉善宁远”)于2017年4月购买浙江国祥的组合式空调机组;但因空调设备安装后出现了严重的漏水现象,导致对方公司停工停产,而浙江国祥拒不维修;2020 年 7 月,嘉善宁远则因侵权责任纠纷发起诉讼,2021 年 10 月,一审法院判决浙江国祥赔偿生产经营损失 79.52 万元、鉴定费 14 万元等。而在案件中,被告方不仅有浙江国祥,还有类似经销商角色(即从国祥购买商品销售给原告)的“杭州东星制冷空调有限公司”(下称“东星公司”)以及负责设备安装的安装商“浙江三昕智能科技有限公司”(下称“三昕公司”)。按照原告的说法,因无法提供相关配件及安装发票,浙江国祥先找到“东星公司”与其签订合同,由嘉善宁远付款给东星公司,订货提货,但东星公司因特殊原因无法安排人手,国祥又找到了另一被告“三昕公司”按照其图纸完成设备安装;清流工作室注意到,虽然原告称浙江国祥无法提供配件及开票才找到上述东星公司,但东星公司则向法院辩称没参与过空调设计与安装,“是国祥公司业务员吴某锋找我公司代开一下发票,就是过一下账。”最终一审法院也认定,东星公司根据国祥公司销售员要求,进行代购、过账,并未参与空调的设计及生产;浙江国祥既是案涉空调的设计者、生产者,也是委托设备安装者,固原告要求国祥承担赔偿责任,法院支持。那么,浙江国祥既然并不需要东星公司提供配件,为何还要找其走账?值得一提的是,东星公司并非“代开发票”的空壳公司,在2017年、2018年、2020年、2021年,该公司均曾中标中央空调冷却塔、系统维修相关项目。对此,上述审计人士对清流工作室称,企业找其他公司走账是用虚假交易手段来隐瞒真实往来或者转移资金的行为,比如A将资金转给B公司,B再转给C公司,目的为隐藏A与C的真实交易关系或转移A的资金;企业之所以找其他公司走账,一方面是为了走账本身,也有可能是其开票内容不在公司经营范围内,需要找其他公司代开发票。该行为是不合规的,期间如果涉及隐匿真实收入、虚开发票等行为,则企业可能面临税收上的法律风险。对于这起纠纷,按照浙江国祥在今年4月问询回复函的说法,其已在 2021 年对该项未决诉讼确认预计负债 93.52 万元;2022 年 3 月,浙江国祥与嘉善宁远已达成调解协议,由国祥和三昕公司各支付84万元、9 万元。不过公开信息显示,上述纠纷或仍未结束。据企查查、爱企查等,今年年初,嘉善宁远再次以“不当得利纠纷”未案由起诉浙江国祥,案号为(2022)浙0604民初7112号,开庭时间为2023年2月1日。除此之外,在另一则于2022年发布判决书也提到,原告山西中德包装材料股份有限公司于2017年10月从被告扬州广发机电设备有限公司处购买浙江国祥生产的螺杆式冷水机组仅使用四个月设备便出现损坏,山西中德固提起诉讼索赔。期间,浙江国祥虽然对设备进行维修,但因维修报价接近设备售价一半,国祥建议“更换”设备,最终,法院驳回山西中德提起要求浙江国祥退还设备款的请求,判决浙江国祥为山西中德更换螺杆式冷水机组的蒸发器,并赔偿维修费。...
“方向盘都还没碰过,就听说驾校出了事!”据广州广播电视台报道,近日记者接到多名学员反映称,知名驾校加马学车公司现已无法正常预约学车、考试,更无法顺利退费。而据信息时报报道,记者接到多名学员反映称,加马学车公司已人去楼空,现已无法正常预约学车、考试,学员们面临着退款困难、无处练车等问题。另外,据界面新闻报道,多名驾校学员反映,目前广州加马学车场地均处于关闭状态,大量学员无法练车、学费无法退回。学员们所在的多个维权群中,已至少有两千多人,还有大量学员不了解情况。据学员们不完全统计,涉及学费总额已超300万元。一位教练告诉界面新闻,该驾校的学员规模超过2万人。加马学车官网截图刚交完钱驾校就人去楼空销售:我也被欠了3万工资据广州广播电视台报道,报料人称,当时报名特意来现场看过,看到场地规模较大就选择了这家驾校,10月8日在线上电商平台交钱报了名,一共4480元。谁知道刚缴费完毕,就听说驾校“爆雷”!10月22日,报料人到现场看过,已人去楼空。记者和报料人来到该公司位于白云区新市的训练场,只见办公区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门口贴有一张欠租限期撤离通知书。在现场,记者还遇到了好几个同样来了解情况的学员。报料人表示,现已联系不上当时报名对接的销售人员。且销售人员此前曾告知,自己也是受害者,已被驾校拖欠了数月工资,大概还有3万元左右工资没领。记者又走访了该驾校的公司总部,都是人去楼空,拖欠租金的状态。而据界面新闻报道,学员李女士称,10月17日开始,客服除统一话术外已不再回复消息。她所在的嘉禾望岗训练场情况较好,教练一直在岗,直到23日场地关闭前都可以正常约车练车。但也有部分场地情况比较严重,训练场出现大量教练罢工的情况,学员无法练车,还有一些训练场地因租金到期而被强制关停。另外,据信息时报报道,加马学车的一名学员告诉记者,自己交了5380元的学费,才练到科目二,驾校方面已经联系不上,不知道是否能拿到退款。“当初承诺的就是包过,五次补考,但是现在很多人学籍都还没给办好,还没练过车,驾校就关门了,上周拖时间说让我们等通知。”还有学员讲述了其更为曲折的经历,“我之前是在YY学车倒闭后分流到加马驾校的,结果又重演一次。”截至目前,加马学车在广州拥有超过45个直营训练场。部分学员表示,当初之所以选择加马学车是看重该驾校分校多,场地比较专业,且当时销售再三保证,三四个月拿证,于是就签了合同。可现如今,联系电话停机、客服不回消息、退款不予受理……不少学员表示此前对接自己的销售业务员好多已离职。有教练表示:工资欠了两三个月工商信息显示,信息显示,加马学车的主体公司是加马(广州)互联网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于2019年,注资1406.25万元,目前登记状态仍为“存续”。不过加马官网信息却表示,加马自1999年便开始深耕广州驾培行业,至今已有20余年。2021年12月,加马学车完成千万级天使轮融资。加马学车官网截图据界面新闻报道,实际上,早在今年4月份,加马学车就已经出现问题。在加马担任教练的林教练告诉界面新闻,从今年4月份开始,员工薪资遭到拖欠。当时公司给出的理由是政府出台资金监管,公司资金周转出现问题。不过到8月份,公司员工发现公司没有进行资金托管,便罢工要求驾校发放工资。加马学车迫于压力补发了部分工资,不过不久后,加马再次出现工资拖欠的情况。据林教练透露,10月中旬,曾有驾校和加马洽谈想要接收学员,但由于意见未达成一致,最终未能谈成。并且一直到10月17日前,加马学车仍在招收学员,一些学员报名之后,连学籍都没有。目前,学员和教练均已无法联系到加马公司。而据信息时报报道,不仅学员投诉退费无果,教练工资也被拖欠。加马学车的一位员工告诉记者,加马原来有8个场地,现在全面停工,教练有几十人,最多时员工有近百人。有教练表示,“我们平时的职责就是负责教学的,现在也很无奈。公司运营不下去了,工资欠了两三个月,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都在努力地去挽救,但可能还是没有办法。”另外,有加马员工向记者反映,在没有接到任何通知的情况下,其企业微信账号已经被删除。“到现在没有得到公司的任何说法和通知,也没有看到任何文件。而且我们的社保今年7月之后就没有再交了。”该名员工说。驾校发布通告:先开欠款单对于上述事件,10月19日,加马学车公众号曾发布一则《关于加马驾校学员培训事宜的通告》。该通告称,因三年疫情,其业务发展遭受较大影响,为改变此被动局面,公司管理层会积极解决,所有场地、教练、客服、学员训练将在两个工作日内恢复正常。同时学员也可选择合作驾校的训练场就近学车,不增加任何相关费用,相关合作驾校名称会在两个工作日内在训练场公示。但在23日,加马学车又在公众号发布《关于加马驾校学员紧急培训事宜过渡性安排通告》。加马学车称,法人和股东为了一次次帮助公司渡过难关已经几乎变卖抵押了所有资产,同时在个人还背负了巨额负债的情况下仍然寻求外部融资,重组等方式,进行自救。当前,公司管理层仍没有放弃,仍在奋力自救,并寻找外部投资以过渡危机,但由于种种原因,导致最终处理方案落地进度缓慢!通告称,经协商,接受分流学员的驾校按不同阶段培训成本价收取费用:未注册学籍阶段收取450元学籍费用;已注册未考科目一、四阶段可自行通过App远程培训,完成科目一、四学时,并且通过“交管12123”预约考试。科目二、三阶段按900元、500元的标准收取后续培训费用,科目二和科目三一次性缴纳培训按照1200元收取。上述费用已含除考试和补考费用外的所有培训和服务费用,需学员先行垫付,公司将按上述标准开具相应的培训费用欠款单给学员;学员原报名班型已包含各科目初考费480元及驾驶证工本费10元,同样需请学员先行垫付,公司将一并开具欠款单给学员。学员垫付的费用,后续待公司运营恢复正常,财务状况好转后,学员可凭欠款单,由该公司陆续退还相应费用。而广州广播电视台报道报道,驾校销售人员告诉记者:因为现在公司账面上是没钱的,就算学员退费,他也不知道能不能退费成功。10月25日,白云区住房建设和交通局相关负责人接受新快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加马驾校是“穗学车”小程序入驻单位之一,目前通过该小程序报名的学员,余下课时费用200多万元已被冻结。想继续学车的学员,可以转到其他驾校,想退款的,可以在小程序上申请退款。“下一步,‘穗学车’会发布公告,由学员自行决定是转学还是退款。想转学的学员,因为存管的钱还在,不用另外加费。”该负责人说。没通过“穗学车”报名,而是通过驾校报名的在培学员目前统计有2万余名,如何处理?该负责人表示,“已约谈过加马驾校法人代表,公司称在努力自救,但运营资金已不能承担退费,会开个欠条。希望学员先垫钱继续学习,把证考了,后面公司有能力了再根据欠条赔付。”白云区相关负责人表示:“白云区委政法委、公安、街道、信访等各部门高度重视,已积极介入处理。同时发动了行业协会,主动分流学员、化解难题,目前已经洽谈五六家驾校来协助解决,场地分布在之前加马驾校训练场附近。”...
(原标题:中国据报限制12省市发新债能力)中国增发特别国债之际,有消息称国务院已限制12个债务高风险地区发行新债和上马新项目。分析认为,在中央与地方债务比重长期失衡之下,近期举措表明官方正通过增加中央举债减轻地方债务压力。路透社星期三(10月25日)引述知情人士称,一份9月下旬出炉的国务院文件已于本月发放给地方政府和国有银行。文件提到,包括辽宁、吉林、云南、贵州、天津和重庆在内的12个省市自治区,将只能承担中央政府批准的特定项目,修建火车站和发电厂等项目则不被允许。文件规定,地方政府融资平台(LGFV)的债务增速不得超过所在省份企业贷款的平均增速。地方政府举债只能用于国务院批准的重大项目和重点领域的少数项目,例如城镇老旧小区改造和经济适用房建设等。和多数主要经济体不同,中国政府债务以地方债务为主。去年地方债总规模超过92万亿元(人民币,下同),占国内生产总值(GDP)比重高达76%。过去三年,防疫开支增加、投资回报降低和土地收入减少等多重因素,加重中国地方财政负担,也加剧市场对地方债升级为系统性金融风险的担忧。中共政治局在7月底召开的会议上提出,要有效防范化解地方债务风险,制定实施一揽子化债方案。中国政府星期二(10月24日)增发1万亿元国债,通过转移支付方式安排给地方政府。尽管这批国债的官方用途是支持灾后恢复重建,但分析认为,部分资金将用于化解楼市和地方债风险。本月以来,中国已有至少25个省市披露特殊再融资债券发行计划,发债规模突破1万亿元,超过此前两轮规模。和偿还到期政府债券本金的普通再融资债券不同,特殊再融资债募集资金用于置换地方隐性债务,其中多是由城投公司等地方政府融资平台举债。一名不愿具名的经济学者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分析,尽管限制部分地方政府发债的消息尚未被官方确认,但这项举措符合为地方化债的逻辑。这些省份没有太多还能抵押的有价值资产,强行发债只会加剧寅吃卯粮的困境。而无论是强制国有银行认购,还是通过高折扣吸引地方金融机构认购,都有可能造成金融风险。此经济学者表示,“将它们的地方债变成中央债,通过经济的恢复和发展来消弭债务风险,是当前较为合理的解决之道。”这名学者同时强调,这样的做法只应作为特殊情况下的权宜之计。“地方政府应借此契机改善投资机制,避免让中央持续承担债务。”中国增发国债当天上午,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主任郑栅洁主持召开部分地方经济形势座谈会,听取了解各地经济形势、面临的困难问题及对明年全国经济工作的建议。根据国家发改委官网星期三发布的文告,参与座谈会的包括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内蒙古、江苏、贵州、陕西等地发改委主要负责人。郑栅洁在会上指出,要清醒看待经济运行中的困难问题,统筹衔接做好今明两年重点工作,做到“扩内需、强实体,防风险、保民生”。文告也披露,近期国家发改委负责人分别带队深入基层一线开展调研,了解各地经济运行情况,听取对明年经济工作思路的建议。...
1.8亿,这乍听起来如同天文数字般的房价,在北京四合院的世界中,却可以用“高性价比”来描述。近日,“多尔衮行宫四合院挂牌出售”一度冲上热搜。1.8亿,正是这座四合院的挂牌价。由于引发舆论热议,这处四合院的主人已经闭门谢客,不再接待看房者。上亿的价格无疑超出普通购房者想象。如果打开贝壳、我爱我家等传统中介APP,里面收录的北京房源中,没有一个报价可以与之媲美。其中,贝壳找房收录的北京房源最高价为1.5亿元,且1亿元以上的房源有15套,均为别墅。不过,1.8亿绝非北京四合院的高价。京东司法拍卖网显示,10月19日,北京庄胜房地产旗下一处四合院公开拍卖,价格4.1亿元,创下四合院法拍最高价。不过,该房源已流拍。而根据中介机构丽兹行的数据,其在售房源中有13套四合院单价过亿,价格最高的甚至达到10亿元。在顶级富豪对老北京四合院的热捧下,拥有一座四合院俨然已经成为富人圈的身份象征。而随着“多尔衮行宫”冲上热搜,一向神秘的四合院交易,终于向公众敞开了一道门缝。没有一座向外界透露主人信息红色院门隔开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门外,是抵着院墙停放的“老头乐”代步车、没有隔门的公共厕所、凌乱的电线。而常闭的大门内,则是价值上亿的房产。迈过垂花门,一进院、二进院依次排开,正房与东西厢房内,黄花梨木家具、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引人注目,园中小桥流水、古木参天。地下室里,宽阔的车库停放着豪车,富丽堂皇的私人KTV足以容纳十余人,麻将室、桑拿房等设施一应俱全。这是位于张自忠路附近的一处待租四合院。《棱镜》作者走访了十余座老北京待租或待售的四合院,这些奢华院落的背后,讲述着不为人知的历史故事,或与清朝某中堂大人的府邸相邻,或曾居住过民国总统的私人秘书……北京市东城区一处四合院,红色大门内别有洞天,作者拍摄被传为“多尔衮行宫”的在售院落,便是这些富丽堂皇的四合院之一。事实上,这一号称“多尔衮行宫”的房源,挂牌时间至少已有三年,但始终未能成交。直到近日,该房源被经纪人冠以“多尔衮行宫”的噱头对外宣传,才为大众所知。这处院落紧邻清睿亲王府所在的普渡寺,后者已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最初业主是鼓励我们冠上这样的噱头进行宣传的。”为该四合院带客户的经纪人表示,“这处院落并不涉及文物保护问题。”此前,四合院只是一个“小圈子游戏”。不少四合院房东都对预约看房的买家有验资要求。对普通人而言,高墙大院里的豪宅既不可望,亦不可及。然而,登上热搜后,这一院落的主人不堪舆论压力,撤下出售信息,闭门谢客。不过据经纪人提供的实拍图片,该院落占地面积足以停下三辆车,房间内可看到故宫角楼、东华门等标志性建筑。上述经纪人称,该院落的主人五年前购得此宅,房主极为富有。但据一位曾经看过此房的潜在购房者称,该院落为一处祖宅。众说纷纭之下,“神秘”、“隐私”,正是四合院拥有者的代名词。影视剧里,达官贵人的深宅大院门上往往挂着“和府”、“李府”等牌匾。但现实中,没有一座四合院会向外界透露主人的信息,甚至是住在隔壁大杂院多年的街坊也无法准确说出四合院主人的来头。刘思源是一位豪宅中介,从业已有六年。据其介绍,为业主保密是这项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四合院业主通常会与中介公司签订保密协议。“如果说出来,这些四合院的主人可能如雷贯耳,甚至经常在电视中看到。”刘思源说,“明星和企业老板是四合院的主要拥有者。”据坊间传言,拥有四合院的企业家及明星包括马云、许家印、成龙、李连杰等。这些传言成为胡同口大爷日常的谈资,但没有街坊邻居见过这些富人在四合院里的真正模样。“定价随意,缺乏指导价”“串胡同”占据了刘思源的主要工作时间,他将这一工作称之为“走街”。“走街”目的是发现潜在可以买卖的四合院。据其介绍,目前全北京市场内流通的四合院不过百余套。尽管老北京保留下了诸多胡同街巷和传统民居,但由于历史原因,大量院落成为大杂院,被十余户家庭占据,且无产权。而真正产权清晰、格局方正的四合院少之又少。由于产品特殊,主流中介机构的二手房买卖及租赁业务均不涉及四合院。根据主营四合院经纪业务的丽兹行公司挂牌信息,目前在售四合院共94套。此外,四合院经纪公司盛东居网站中,目前挂牌在售的四合院有25套。顺益兴则有47套挂牌四合院。东城区某待租四合院正房一隅,用来商务接待,作者拍摄黄世荣是典型的老北京人,其“老头乐”代步车紧贴着门墩。跨过代步车,身后的祖宅是一个标准的“日”字形二进院落,距离长安街仅一步之遥,占地面积约400平方米。不过,这400平方米的院落并非黄先生独有,而是兄弟8人共有。黄世荣如今年近八旬,其亲兄弟八人中,最小的也已六旬。五年前,黄世荣和另外7人达成共识,决心在他们这一代将祖宅卖掉。由于北京四合院稀缺和不可再生的特性,四合院作为投资产品近年来受到富人圈层的青睐,与黄金一样,成为抵御经济周期的优质资产。目前,市场上并无针对四合院成交情况的统计数据。不过根据上述中介机构丽兹行的数据,该机构自2016年10月来累计成交61套四合院,其中2017年成交12套,2018年成交9套,2019年成交7套,2020年成交9套,2021年成交9套,2022年成交7套。由此可见,四合院在过去六年间交易量保持平稳,并未受到经济形势和疫情的影响。此外,四合院的平均单价在过去六年亦保持稳定。从占地单价来看,上述机构成交的四合院中,2017年平均单价为13.31万元每平方米,2018年均价为15.38万元每平方米,2019年为14.74万元每平方米,2020年为13.69万元每平方米,2021年为13.85万元每平方米,2022年为15.36万元每平方米。虽然卖房决心坚定,但黄世荣报出的售价却如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与黄世荣院门口代步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房屋的售价。根据历史报价数据,黄世荣2017年首次报出的价格为1亿元,同年涨至1.6亿元,涨幅60%。2018年,黄世荣又将售价调至1.2亿元,降幅25%。随后2019年,该四合院调价次数多达6次,2020年调价1次,2021年调价3次。2021年夏,黄世荣将售价调高至2亿元,不久后调至0.89亿元,降幅55%。“这类现象,在四合院交易中并不罕见。”刘思源称,“定价随意,缺乏指导价,也是四合院交易的特性之一。”由于成交量小,四合院价格并无规律可循,几乎为“一院一价”。不同于老北京人黄世荣,位于南锣鼓巷一处待售四合院的主人则是一位港商。据经纪人介绍,该业主是香港大名鼎鼎的“船王”之一。多年前,“船王”每次来京开会都会买下一套四合院,但这位富商从未在他的四合院住过。上述经纪人称,其所在机构近几年已陆续帮这位富商出售了超过五套四合院。该中介机构还统计了所在片区过去五年成交的11座四合院信息,其中9座四合院的买家是企业老板。另根据刘思源对四合院买家的描述,南方商人占四合院买家的绝大多数,北京本地人则很少。茶室、KTV成租赁市场标配虽然四合院买卖数量和价格总体上保持平稳,但名人富商对四合院的喜好,却意外催生了租赁市场上的一股旋风。张志远的父亲向往在老北京四合院里进行文学创作。为尽孝心,张志远五年前在东四区域以年租金100万的价格从“二房东”手里租下一套占地面积约300平方米的院落。然而2023年续租时,该四合院年租金涨至198万元。他放弃了续租的念头。“这太疯狂了。”张志远表示。一位四合院经纪人称,四合院租金的极速上涨,与市场上广泛存在的“二房东”密不可分。据“二房东”许文斌介绍,过去五年,尤其是疫情三年,北京四合院的租金普遍涨了一倍。许文斌供职于北京一家从事“二房东”业务的公司,他所在的公司仅有约6-8个员工,却在北京老城区“压”了约50套四合院。他介绍称,当前北京在租四合院大约有千余套,而约九成的租赁四合院都掌握在“二房东”手中。在圈内,这些“二房东”又被称为“压房客”。许文斌介绍称,过去三到五年,四合院租赁市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前,租客多是有四合院情结的文艺工作者或者热爱中国文化的高收入“老外”,用途主要是居住或收藏。如今,商务接待成了租赁四合院的主要目的,餐桌、茶室、KTV成了租赁市场中四合院的标配。四合院地下室,私人KTV可容纳十余人,作者拍摄“三年疫情催生了四合院租赁市场的火爆。”许文斌说道,“疫情期间,受防疫政策限制,商务接待者出入酒店、会所等场所颇有不便,而在自家四合院接待则可以不受限制。不仅如此,四合院私密性极高,大门一关,没人知道里面在做什么。”正是看准了这一商机,“二房东”群体快速占领了四合院租赁市场,并抬高价格,使四合院租赁成为“暴利”生意。他向《棱镜》作者算了一笔账。疫情前,一套300平方米左右的标准四合院,年租金通常为100万元。“二房东”收来房子之后,改建、装修的投资约为100万元。如今,同标准的四合院租金翻了一倍,这意味着“二房东”们一年即可回本,第二年就能实现盈利,毛利率高达50%。其介绍称,疫情期间,四合院租赁供不应求,一套院子往往成交周期仅10余天。大量押金和热钱的涌入形成一个“资金池”,促使许文斌们走街串巷,向老北京人收更多的房源。然而租赁价格剧增之后,新入场的玩家已难获利。更令人不安的是,随着疫情结束,四合院租赁市场正在降温。许文斌称,目前已有一些“二房东”嗅到危机,开始减少收房量。一旦供求天平转向,“二房东”的资金链或将承压,而其改建、装修支出的大额投资亦难收回。没人知道这股四合院“租赁热”的旋风能持续多久。“如果危机发生,这些有精美雕花的中式家具只会成为最难处置的资产,压在仓库里落灰。”许文斌说。(为保护隐私,文中刘思源、许文斌、张志远、黄世荣均为化名)...
在周一的法国世界报上,该报上海通讯员西蒙·勒普拉特(Simon Le plâtre)刊发长篇文章,剖析中国年轻人的失业状况。他指出,尽管某些行业存在劳动力短缺,但中国年轻人的失业率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中国年轻人受教育的程度越高,就越不愿意去工厂工作。勒普拉特表示,在中国,青年失业率从来没有像2023年这么高。6月份时,青年失业率曾达到创纪录的21.3%。随后,由于七月份会有新的毕业生进入劳动市场,会让这一数据看起来更难看,统计局就干脆决定不再公布此数据。统计局的举动曾在网络上引起了铺天盖地的批评:微博上,几小时内,这个话题就有了1.4亿的浏览量。造成青年失业率高的原因是众所周知的:中国经济尚未从三年的疫情中恢复,出口下滑,房地产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国内消费难以提高。因此,尽管对中国经济进行比较的基础数据本身就较底,但今年中国可能只是勉强能实现年初设定的“5%左右”的增长目标。学校受到压力在这一危机的背景之下,一般来说,首先受到冲击的,就是缺乏经验的年轻人。虽然中国相关部门的数据说9月份的城镇总失业率很低,为5%,但此数据受到批评,因为此统计不包括被视为“农村人口”的农民工。年轻人受到的影响很大,是因为他们主要在最容易受到危机影响的行业工作,比如服务业、私营企业、不稳定的工作等等,而在公共领域和工业企业中,年轻人相对较少。勒普拉特写道,青年失业率的实际数字可能比中国相关部门公布的数据要糟糕的多,因为,如果找了三个月还没有找到工作的话,他们就不再进入统计数字了。北京大学经济学教授张丹丹(Zhang Dandan)根据3月份在上海郊区进行的研究估计说,实际数字可能高达46.5%。此外,高校也受到压力,它们也要为减少失业率做出努力。中国一所著名大学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教授表示,“在学生找到工作拿到合同之前,大学开始不向学生颁发文凭了。”(也有高校在颁发毕业证时要求学生先签订虚构的就业文件,后被相关部门禁止高校提高毕业生就业率的这种作假行为)不过,香港恒生银行首席经济学家王丹表示,“我不认为青年失业率在中国是一个大问题,因为许多年轻人都能找到工作的”。她说,“这是独生子女一代,他们的家庭对他们的教育投入很大,所以他们不愿意接受一份‘还过得去’的工作。2023年的1200万大学毕业生的家庭,有能力养活他们一段时间。”确实,2021年,进入劳动力市场的年轻人中有58%完成了高等教育(学士学位以上),而2012年这一比例仅仅是30%。也确实,在某些行业,比如餐饮业和工业,都在努力招聘。位于上海郊区的一家瑞士公司(LX Precision)的老板尼古拉·穆西(Nicolas Musy)说,“年轻人不一定想在工厂工作。这不仅被年轻人自己也被他们的父母视为是有损脸面的工作。”这位在中国工作了三十多年的老板继续表示,“2010年代初以前,招聘要容易得多:大量农民工从农村涌入城市:对他们来说,无论是什么工作都做。”可现在,不一样了。许多以前在生产线上工作的农村年轻人如今更喜欢当外卖送货员。为吸引蓝领工人,企业不仅要调整工作量和薪资报酬,还要提供更受欢迎的工作环境和文化。...
胡乐天近期频频往返于香港与日本两地。他是日本一家中资资产管理公司和券商平台Leading securities(立鼎证券)的负责人。该公司已经有74年历史,从事财富管理及基金销售等业务,之前主要服务日本的高净值客户,在2019年被收购后,增加了服务中国资本的板块。过去这一年多,他的中国香港和内地客户陆续在日本京都、静冈以及长野轻井泽等地买下了一些酒店和度假村,还有些客户选择在东京买入高层的大平层豪宅户型自住,价格在5000万人民币左右。腾讯新闻《潜望》于10月初某天下午在香港中环的办公室见到胡乐天时,他刚从日本回来。这半年来,不管是香港金融行业人士,还是做生意的老板们,聚会的时候无一例外会聊到一个话题:钱还可以投向哪里?日本,这个词频繁出现在他们的答案之中。几位今年多次往返日本的富豪都曾告诉腾讯新闻《潜望》,现在他们在日本见到企业家朋友的概率比在香港还多。在这之前,这些富豪们大多会聚集在香港。他们有的是去日本考察投资环境,有的则已经买下了资产,还有的甚至是去做医美,比如打干细胞。一位正计划赴日本投资的富豪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除了中国香港地区,钱总需要分配些在亚洲其他地方,新加坡太小又被炒热了,日本是目前较好的选择。在此之前的一年,他曾将自己的部分资产转至新加坡。这些富豪们前仆后继飞往日本时,正是胡乐天最繁忙的时候。现在他每个月有超过15天的时间在日本,且随着中国富豪在日本的需求增加而增加。跟着马云跑日本胡乐天在香港中环的金融行业工作近20年,其团队有30多人,主要负责IPO和地产债有关的业务。过去这几年,香港的IPO业务不景气,今年前三季度的IPO募资额仅有246亿港元,相较于高峰期跌幅超70%。同时,香港的地产债生意随着内地地产行业的转冷更为惨淡。胡乐天需要带着团队寻找新的生存机会。2019年,他在日本收购了一家当地的老牌券商立鼎证券,该机构至今已有74年的历史了。此后,除了加大服务日本年轻客户外,立鼎证券还成立了创新业务部门,核心聚焦服务中国富豪在日本的投资。用他的话说,那时候也会找来一些中国背景的客户做路演,但是效果并不大。今年年初后,找他和团队咨询日本投资机会的客户逐渐增加。胡乐天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这是天时地利的机会。今年初以来,日本股市从25700点一路走高,并于6月重回33000点,创了30多年新高。值得一提的是,在今年4月的时候,巴菲特非常高调地对外表示,持续买入了日本三菱等五大商社股票,并在当月以93岁高龄高调访问日本。这让嗅觉更为灵敏的富豪们开始关注起日本。同时,关于马云定居日本的消息也在香港富豪圈流传,今年5月,东京大学证实聘任马云为客座教授。腾讯新闻《潜望》曾获悉,除了香港的豪宅外,马云确实在日本也有些物业。他的部分好友也陆续于近两年在日本做了不少投资,其中就包括物业。这也是吸引一些内地富豪前往日本的部分原因。胡乐天告诉腾讯新闻《潜望》,向他咨询日本投资的客户主要是中国背景的富豪为主,咨询的方向包括当地的投资环境、法务和税务等。这其中,也包括一些已经在境外上市的新生代老板们。在此之前,他们更多把钱投资于其熟悉的中概股或者是香港本地的物业等。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是中国内地老一辈实业起家的富豪,包括一些地产行业的老板们。关于中国内地富豪投资日本(跑日本)的具体详情,暂未见日本的官方数据,腾讯新闻《潜望》联系了多家中介机构也暂未获得有效的报告。总部位于加拿大的全球商业不动产服务机构高力国际提供的跨境资金流动数据显示,今年头9个月,海外资金流入日本的势头很强,涨幅翻了一倍,占全球资金流动的11.5%,在全球排名第三,排名仅次于美国和新加坡。高力亚洲估价及咨询服务行政董事周若瑜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这些跨境资金除了投资股市之外,更多流入到了地产领域,包括酒店和住宅等。全球地产咨询机构莱坊最近的一份报告则显示,过去十年里,估计有160亿美元资金从海外流入了日本包括酒店在内的商业地产,其中约12%的资金(约25.6亿美元)是在今年上半年发生的。仲联量行日本资本市场研究董事内藤康二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今年至今,他已经非常明显地感受到了境外投资者对于日本物业的热情,尤其是中小型的multifamily项目(即长租公寓)非常火爆,但是他也暂未有明确的中国富豪投资日本酒店的数据。从莱坊的报告也可以清晰看到,截至目前,日本长租公寓的交易规模已经达到了9亿美元,增幅远大于过去15年。莱坊亚太区研究部主管李敏雯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过去这一段时间,日本的长租公寓很受投资者的喜爱,包括凯德置业及一些基金在内的机构投资者都先后在日本买了不少这类物业。(图片来自莱坊地产)内藤康二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今年以来,他已经带着团队做了超过90次的针对海外投资者的路演,这一数据是去年的4倍。他也表示,这些新增的海外投资者中,最多的是来自新加坡的基金或者是家族办公室。周若瑜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据他了解,之前流入新加坡的外资资金过多,当地实际上可投资的标的不足,在有限的可投资资产价格被爆炒后,资金外溢至日本,其中包括不少原本来自内地及中国香港的资金。全款拿下上亿的酒店、度假村中国富豪在日本的投资需求,更多还是集中在收息资产。一位某北方省份的首富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在当前全球地缘政治动荡和不确定的宏观经济环境下,收息资产才是最踏实的。他也在探索日本的可能机会。在这之前,他已经在澳洲投资了不少固定资产,包括酒店和服务式公寓等。胡乐天也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今年以来,他的客户当中确实越来越多这样的需求,即希望投资日本的酒店业务。他们大多选择日本的酒店规模在30-50间,价格则在2000万~3000万美金,折合人民币约1.4亿~2亿左右。他经手的最便宜的一个酒店交易是1000万美金出头。这些富豪们在日本买下酒店之后,会交给胡乐天及其团队管理。腾讯新闻《潜望》获悉,胡乐天的公司现在日本受托管理着6家这类物业。此外,胡乐天的公司立鼎证券也在过去这几年陆续在日本买下了5家酒店和度假村,除了日本富豪们聚集的东京附近的轻井泽酒店外,其他四个都属于度假型滑雪场,分别为位于北海道的Snow Cruise Onze、滑雪胜地白马地区的望山旅馆,京都的国境高原滑雪场和Grand park hotel。腾讯新闻《潜望》获悉,长三角地区某位富豪也于今年在日本买了一座大概有30个房间的酒店。一位香港某家族办公室的负责人也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她所在的公司老板也于今年上半年在日本买了一个度假村,价值在3000万美金左右,折合人民币2亿出头。胡乐天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这些在日本买了酒店等固定物业的客户都没有用贷款,尽管当前日本的利率不到2%左右。用他的话来说,这些物业对于富豪们来说并不算贵,而且他们担心之后日本随着经济起来也会加息,不愿意承担利息成本。据他估计,在没有杠杆的基础上,当前这些固定资产在日本的年化利率大约在6%左右。一位在澳洲买了不少酒店的香港富豪曾经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这个收益率和澳洲差不多。但是,若是加上杠杆的话,日本的固定资产投资则有更大优势,当前澳洲的利率也已经超过5%了,利息成本很高。就胡乐天公司自持的5家酒店及其客户委托的6家酒店来看,这些酒店大多集中于京都等人口集中的城市,或者是有特色的滑雪或度假区域。也就是说,这些酒店的入住率得有保障,才能确保稳定的现金流回报。胡乐天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除了酒店之外,他的一些客户也会选择在东京买入一些高层的大平层豪宅户型自住,价格在5000万人民币左右。仲联量行日本资本市场研究董事内藤康二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现在日本地产方面的投资,大概70%左右依旧来自于本国国内的需求,海外投资者占比在30%——这一数据,在一年之前不足15%,相当于今年翻倍。除了投资地产之外,胡乐天也表示,近期也有不少客户前来咨询赴日打干细胞等医美内容。为了更好的服务公司客户,胡乐天还在日本投资了一个干细胞有关的医美项目以及其他的高端旅游服务。入场日本的最后窗口期?莱坊亚太区研究部主管李敏雯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最近这段时间或许是投资者入场日本的最后窗口期。在她看来,日本不可能一直维持0利率,毕竟过去这一年多日本的经济和消费都在复苏,过去那种持续的量化宽松极有可能会结束。不过,她也表示,这可能最后取决于日本经济复苏是否可持续,以及日本央行对于通胀率是否满意。李敏雯认为,对于投资者来说,进场的时间更为重要。尽管日本的资产价格相对于早些年已经有了不小涨幅,但是相较于其他发达国家来说,日本的资产价格依旧还是洼地——这也是包括中国富豪在内的投资者继续进场日本“买买买”的原因之一。内藤康二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就当前美元兑日元约150左右的情况下,对于海外投资者来说,这个时候赴日本买资产,实际上相当于是打了25%的折扣。胡乐天坦言,尽管之前华尔街的投行一直吹嘘投资印度,但是印度动荡的政治和毫无章法的法律环境,和日本比起来没有任何优势。他和其富豪客户们都认为,日本是一个成熟的法治社会。更为重要的是,过去多年日本一直都是宽松的货币政策,这使得日元相对弱势。他认为美元兑日元的底部在150左右,因此,他也觉得现在是投资者入场日本的一个窗口期。日本官方也曾努力吸引在港的投资者,包括内地富豪们。胡乐天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在今年夏天的时候,日本监管曾要求日本上市公司有效提高市净率,在港的很多投资者都收到了日本公司邀约的路演。据腾讯新闻《潜望》获悉,这些日本公司赴港路演效果显著。不少在港机构投资者下半年开始已经每个月都会定期赴日本做投资考察,有的已经开始入场。日本官方还在努力吸引更大的机构投资者。10月7日,日本首相将全球最有钱的基金管理者聚集起来,“为日本进行路演”,其中包括贝莱德 (BlackRock)、KKR、黑石 (Blackstone) 以及 GIC 和挪威银行 (Norges Bank) 等主权财富基金以及新加坡国家主权基金淡马锡 (Temasek) 的高层管理者等。据FT报道称,日本的一些官员私下透露称,当前确实是投资者入场日本的最后窗口期。市场都在猜测日本可能会结束量化宽松政策。公开数据显示,日本央行在过去一段时间已经进行了三次购买国债的行为,使得日本十年国债创了新高。这也意味着,央行可能在给市场传出信号,即日本零利率的量化宽松时代可能即将结束。不过,这对不爱贷款的中国富豪来说压力并不大。更为重要的是,除了酒店物业外,他们也在探索日本的股票市场。胡乐天对腾讯新闻《潜望》表示,他和股东们在日本收购的金融机构立鼎证券已于今年7月获得了日本监管的审批,即可为中国背景的投资者提供开户及股票交易服务。这可能是市场上首家中资机构获得该权限。一些富豪告诉腾讯新闻《潜望》,当下日本确实看起来是全球最好的一个投资市场,现在唯一的问题则是,日本市场要让人信服这是一个值得长期投资的地方,而不是短暂的机会。...
一家百亿私募机构突然宣布变更产品合同。你猜他在改什么条款?答案是员工身份的认定条款。为什么要修改这个条款?这很可能是要封闭一个私募界“流传已久”的销售的“暗门”。百亿量化大厂改合同一家百亿量化私募披露了基金合同变更公告,对产品募集对象的表述进行了修改。修改的部分,专门针对“特殊合格投资者”。所谓“特殊合格投资者”,通常是指那些具备高度专业性或资金实力的机构投资人比如社保基金、企业年金、海外大型机构投资者。但少人知道的是,长期以来,私募内部员工也属于“特殊合格投资者”类别。换言之,如果是一家私募机构的内部员工,他(她)可以选择通过“特殊合格投资者”通道去申购自家基金产品,并享受一些外人不能享受的待遇。事涉“内部从业人员”以前述的合同变更为例,事涉的百亿私募机构在合同中,历史上曾经将“内部人员和机构自购”表示为:投资于所管理私募基金的私募管理人及其从业人员。但在新的合同(如下图)里,同样的位置表述为:投资于所管理私募基金的私募管理人及其员工。对比可以发现,改动主要是从“从业人员”改为“员工”。此外,这家私募对“员工”进行了明确定义:指与私募基金管理人签订劳动合同并交纳社保的正式员工,签订劳动合同或者劳务合同的外籍员工、退休返聘员工等。何故变更?上述两个表述的变化,外部人是很难看出来区别的。但来自业界的信息显示:上述表述的修改,可能是为了完善内部产品申购的合规性。这里面涉及到一个销售的常识,即合格投资者购买私募产品都有一个购买门槛,常见的是100万元,甚至更高。实际操作上,个人合格投资者的认定标准还包括:个人金融资产不低于300万元(金融资产包括银行存款、股票、债券、基金份额等);或者最近三年个人年均收入不低于50万元。但私募机构内部员工购买所属机构的产品份额,是可以获得诸多优惠条件的,尤其是申购门槛的“降低”。从操作角度看,私募员工自身利益和所属公司密切关联,适当降低门槛有其合理性。而私募员工认购自家产品,能够鼓励其利益和客户保持一致,所以“网开一面”也有道理。能否“暗度陈仓”?但这就出现了一个可能的“销售暗门”:如果能把部分客户认定为私募员工,那么理论上他们就可以“绕开”合格投资者的认定。所以,内部从业人员(员工)的身份认定就变得非常关键了。一些百亿私募机构透露,它们对于“私募员工”身份购买产品的要求是很严格的。它们会按照备案的合规要求,对“私募员工”身份购买产品的相关资料,存档二十年,同时,也要求申购者必须要有正式的劳动合同。一家量化大厂的员工表示:他们在允许员工购买自家产品份额时,会通过申购系统上传劳动合同,且合同中标明的雇主必须是备案私募主体,否则不会允许。执行也有“难题”当然,这又涉及到另一个行业普遍存在的现象。就是不少私募机构会有多个关联企业,部分私募机构又通过劳务外包机构和内部员工签约。这两者都造成了,有部分内部员工是无法和备案主体签约劳动合同的。那么,如果就此剥夺这“员工”优惠自购产品的权利,似乎也不够公平。这也是一个挑战。此外,一些机构出于保护团队免遭挖角的需要,也会有意识地让部分员工签约于其他机构。这种“离散”员工的存在,可能也是部分机构较晚实施相关严格员工认证条款的原因之一。...
据板扎在线报道,10月24日,北京(发布),知名打假人王海发布视频,称李佳琦直播间卖和田玉为假货。王海介绍,消费者在李佳琦直播间购买“鸳鸯金楼”的和田玉项链,NGTC实验室对项链的鉴定结果为“碳酸盐-透闪石质玉项链”。“根本不是和田玉,鉴定证书也是假的。”王海表示,消费者(向商家)反映后,“鸳鸯金楼直接给消费者微信转了5万块钱,希望能够息事宁人,但被消费者拒收了”。据了解,目前该款商品已被商家下架。10月25日,王海再次发文称,“李佳琦假和田玉项链小杨哥也卖过!建议检测一下要求退一赔三,这个价格不可能买到真的。”视频中,小杨哥说:“你们要的东西我砍下来了,鸳鸯金楼的和田玉白玉项链,这个直播间卖380。这个是项链,这个是手链,多少钱?319元,上车!”对于“王海打假李佳琦直播间卖和田玉”一事,网友纷纷表示,“李佳琦:你不知道和田玉是什么价格吗?自己不努力还想贪便宜”;“直播带货真是假货泛滥,直接给消费者转了5万块钱,收着啊,然后广而告之,让每一个买了玉的都去反映,你看他们配得起吗?”还有的网友表示,和田玉并非特指新疆和田地区出产的玉,而是一类产品的名称。“玩玉的都知道,和田玉本来就是透闪石啊。和田玉虽然因新疆和田而命名,但其本身不是地域概念,中国把透闪石成份占98%以上的石头都命名为和田玉,都在国标范围内。”...
彭博社报道,受经济疲软和利率上升的影响,香港房地产开发商正在降低新房价格,以出售空置房屋。报道指出,中原地产的数据显示,今年第三季香港有2万483套新房空置,是近20年来的最高水平。报道称,李嘉诚旗下的长实集团是“最早接受新现实”的公司之一,以2016年以来最低的价格出售亲海駅II项目。这一策略让该项目超额认购超过30倍。中原地产研究部高级副总监杨文杰说,香港房地产公司目前的公寓定价比几年前的峰值低10%至20%。由于买家保持谨慎态度,中原地产预计香港今年新屋成交量将降至1万1000套,为近十年来第二低。彭博资讯分析师黄智亮说,鉴于供应量较高,开发商正在采取快速销售策略。 “当融资成本如此之高时,他们持有房产没有任何好处。对他们来说,最好用所得资金偿还贷款或从存款中获取利息。”报道称,港府最近暗示,可能会放松在2010年代早期推出的房地产限制措施。房地产业者也一直呼吁取消特定的财产税,包括对没有永久居留权的买家征收30%的印花税,以及对已经拥有房屋的居民征收15%的印花税。不过,杨文杰认为,新措施可能会提振市场情绪,但不会扭转市场,“如果开发商想增加销量,就必须降低价格。”...
浙江国祥IPO作假风波仍未平息,保荐机构东方证券从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也备受质疑。据公开报道,国祥事件发生后,东方证券内部发生重大变动,有多名员工短期内集中辞职。自国祥IPO被叫停,东方证券股价也连跌多日。就在这个当口,东方证券(600958.SH)于近日抛出了一则回购方案,宣布公司拟回购2.5亿元至5亿元公司A股股份,预计本次回购股份价格不超过董事会通过回购股份决议前30个交易日公司股票交易均价的150%,且不超过12元/股(含)。东方证券表示,此次回购股份包括但不限于维护公司价值及股东权益、减少公司注册资本等法律法规允许的用途。目前该事项正在筹划之中,东方证券将尽快制定合理可行的回购股份方案。在这则言语之间颇显仓促的回购公告发布之后,有不少投资者质疑东方证券在这个节骨眼上宣布回购,大有“息事宁人”的态势。浙江国祥被指上市作假东方证券涉嫌故意推高发行定价?10月9日,浙江国祥计划进行新股申购,然而在上市前一晚,浙江国祥首次公开发行被暂停。主要是因为浙江国祥本次拟IPO被投资者们质疑存在同一资产二次上市的情况。然而,针对投资者们关于浙江国祥“同一资产二次上市”的质疑,上交所表示,在前期审核中已关注到浙江国祥相关资产来自原上市公司*ST国祥的情况,并依法依规进行了严格问询把关。除了“二次上市”问题,浙江国祥的发行定价偏高也成为众矢之的。根据招股书显示,浙江国祥本次IPO的最终定价为68.07元/股,市盈率为51.29倍,该公司原计划募集资金7.37亿元,并于10月9日网上申购。若按发行价发行数量计算,浙江国祥预计募集资金总额23.84亿元,扣除发行费用(不含增值税)2.28亿元后,预计募集资金净额为21.56亿元,将超募16亿元。若浙江国祥上市发行成功并超募16亿元,东方证券作为保荐机构及主承销商同样也将大赚一笔。发行定价越高、募资总额越高,东方证券获取的承销费用也就越高。据有关人士计算,东方证券能赚取1.87亿元的保荐费用。并且有投资者注意到,东方证券的子公司持有着浙江国祥的股份,招股书显示,东证汉德持有浙江国祥287.4万股股份,占浙江国祥发行前总股本的2.74%。上海东方证券资本投资有限公司(下称“东证资本”)持有东证汉德11.11%出资份额,且为执行事务合伙人,而东证资本系东方证券全资子公司。因此东方证券被市场质疑与浙江国祥有利益输送,为了获取更高的承销费用和投资收益“一鱼两吃”,刻意将估值拉高。值得注意的是,就在国祥被暂停IPO的同一天,东方证券公布了一系列的人事变动。涉及公司执行董事宋雪枫、监事张健、佟洁、首席经济学家邵宇四名董事、监事的集体离职。时间之巧合,也被媒体质疑系国祥IPO事件所致,相关董事有离职逃逸责任之嫌。对此,东方证券连发两则公告进行澄清。东方证券在《关于媒体传闻的澄清公告》中称,四名董事、监事等人员的离职事项均为正常变动。与此同时,东方证券在《关于投行项目的说明公告》中表示,本次发行承销费率综合考虑项目周期、工作量、市场类似规模的承销费率,经保荐机构与发行人协商确定,本次发行承销费率为7.74%。此外,本次发行已经暂缓,保荐机构尚未收取承销费。东方证券从中扮演何种角色?值得关注的是,随着国祥IPO事件不断发酵,有媒体再次曝料并提出质疑。根据公司法,一个公司正常上市整个流程走完总费用大约1676万,而浙江国祥上市却花了2.2个亿,这可是正常上市费用的十倍之多。那么,这些费用花哪里了?从公开资料可知,浙江国祥上市期间各个环节给出的询价都不正常,“一路绿灯”是不是这10倍的发行费用换来的?这一猜测不禁让人“细思极恐”。而事实上,无论国祥上市成功与否,东方证券都是IPO产业链上的参与者和受益者,背后是否有金融欺诈的可能性?也引发众多网友和投资者的猜想。拾盐士关注到,有网友评论称:“一定要追究东方证券在国祥上市一事中的责任。”还有网友认为,参考美国的“安然欺诈事件”,东方证券公司的所有当事人,不管是辞职还是在职,都要负刑事责任!拾盐士了解到,“安然事件”指美国安然能源公司业绩造假事件,发生于2001年,也是美国经济领域的一件标志性大事件。全球最大的能源巨头、营收千亿美元的安然公司财务造假丑闻曝光。安然事件也是一例知名资本市场金融欺诈大案,最终安然公司被罚款5亿美元并宣告破产、退市处理。当时五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安达信破产,三大投行被判有罪,并向安然公司破产受害者分别支付20亿、22亿和6900万美元的赔偿罚款。IPG(中国)首席经济学家柏文喜认为,浙江国祥和东方证券的“造假”事件与美国安然事件确实有一些相似之处,都涉及到财务造假和欺诈行为。不过每个案件的具体情况和背景都有所不同,因此不能简单地将两者相提并论和加以类比。柏文喜指出,如果东方证券被发现配合国祥进行财务造假,可能会面临比较严重的处罚。这种行为可能涉及《证券法》等相关法律法规的制裁,会被罚款、一定时间内停止开展业务,而相关直接责任人除了涉及刑责与罚款之外,还可能会被禁止从事证券市场相关业务等。此外,东方证券还可能面临投资者的索赔和诉讼等。对于具体的处罚措施,需要根据案件的具体情况和相关法律法规来判断。据知情人士透露,东方证券入股发行人及相关私募产品等问题已列入核查范围,将进行一一核查。东方证券也表示,公司当前正全力配合做好项目专项核查工作。公司将持续规范运作、合规展业,维护投资者合法权益。东方证券年内IPO均超募多家参与保荐项目被中断拾盐士关注到,今年上半年,东方证券的证券保荐业务收入为1080.61万元,较2022年同期缩水532.39万元,同比减少33.01%;证券承销业务收入约为7.35亿元,同比减少7.01%。业绩表现不及2022年同期,距2021年上半年水平也有一定差距。另外,除了浙江国祥IPO暂缓外,今年东方证券参与保荐的另外3家IPO项目也被中断。2023年4月,经过深交所2轮审核问询后,由东方证券保荐的军陶科技向深交所撤回相关保荐申请文件;6月,浙江中鼎及保荐人东方证券向深交所撤回主板上市申请文件;8月11日,经历过北交所4轮问询的睿泽科技及东方证券向北交所提交了撤回上市申请的文件。9月4日,据北交所网站更新,睿泽科技相关项目已被终止。业内观认为,做投行业务对于项目的质量把关尤为重要,IPO项目频繁暂停可能会影响到券商后续的竞争力进而影响到收入的可持续性。同时,为营造公开透明的投资环境,作为保荐机构的责任也格外重大。事实上,近年来东方证券参与保荐承销的IPO项目中,出现超募的情况并不在少数。据Wind数据统计,2019年至今,东方证券作为首发保荐机构与首发主承销商,共护航33家企业首发上市A股,共赚取保荐与承销费用约20亿元。其中,实现超募的公司15家,占比超四成,总超募金额达67亿元。在这些项目当中,超募比例最高的便是昱能科技了。原本拟募资7.79亿元的昱能科技,在2022年6月上市之时最终募得32.6亿元,超募金额24.81亿元,超募比例高达319%,而东方证券也因此豪揽1.89亿元保荐与承销费。今年年初以来,东方投行主承销股权融资项目为5家,主承销金额57.25亿元。其中IPO项目2家,主承销规模29.07亿元;再融资项目3家,主承销金额28.18亿元。债券承销业务主承销项目304个,合并口径承销总规模为1827亿元,市场排名第8名。尽管浙江国祥IPO项目的承销费,东方证券尚未顺利收到,但东方证券今年的4个IPO保荐项目均实现超募,超募总金额共达17.28亿元,其累计赚得保荐与承销费用4.08亿元。其中,仅今年6月上市的西山科技这一单业务,就为东方证券带来了1.47亿元的收入。西山科技原拟募资8.29亿元,实际募资却达18亿元,超募比例172%。更加值得注意的是,在西山科技的背后,出现了与浙江国祥交叉持股的东方证券关联公司东证唐德的身影。招股书显示,东方证券全资子公司东证资本持有东证唐德19.12%出资份额,且为执行事务合伙人。而东证唐德在东方证券成为西山科技IPO辅导券商的前一年,以25.3元/股的价格获得了西山科技59.28万股股份。由此看来,东方证券在西山科技和浙江国祥IPO项目上使用了同一招数。重重巧合,很难不让投资者们产生怀疑。再看西山科技登陆A股之后的表现,则更是让投资者们感到担忧。据《大众证券报》报道,2023年6月6日,西山科技以135.8元/股的发行价挂牌的首日,股价一度飙至201元/股,但一周后股价便破发开启了震荡下行趋势。上市仅4个月,西山科技股价累计跌幅约48%,几近腰斩。即便如此,以西山科技10月16日的收盘价91.38元/股与东证唐德25.3元/股的持股价来算,东证唐德依旧浮盈261.19%,获利近4000万元。东方证券在这一项目中又是稳赚不赔。在这一事件发生之后,东方证券已然“口碑大跌”,有网友称“这一行为是犯罪未遂,必须重罚,赔到倾家荡产!”。后续监管部门对于浙江国祥和东方证券的核查结果必然成为关注热点,投资者们也在期待着一个满意合理的答复。...